第二百六十九章 妖后骊妃

才龙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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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艳奴说:“二十日前,娘娘代国君召见七十二楼之主,不归顺的,他们的头都留在战鼓楼了,哈哈。”原来二十日前,宋襄公大败于洪水,楚军越江北上,直逼晋境,天下形势急变,骊妃假晋献公之名,急召七十二楼之主于战鼓楼。司徒难治。气宗气斗天原说:“骊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气斗天原说:“战鼓楼七十二家只有国君可以召见,你竟然冒名而召?”高高在上的骊妃,身于九重华帐之内,非但没有出来接见,反而在帐内正与男人交欢作乐,完全不顾廉耻和极不尊重各楼之主。灵家灵神通。灵神通说:“骊妃,你到底想怎样?再不出来,即使你是国君爱妃我也不会忍让。”月艳奴。风艳奴说:“国君抱恙,娘娘代主大晋,你们应视娘娘为新主。”“今日召见你们是要降恩,谁敢无礼,谁就要被降罪。”气斗天原说:“妖妃,你这是公然要谋反?”武藏家武动天。武动天说:“多年来我们一直忍让,你公然谋反,我们也不客气。”武动天使出武藏家铁掌千斤重。武藏家的铁掌举世无双,这一掌劲压乾坤,骇人已极。风艳奴说:“大胆。”风艳奴使出天魔女混世玄功,欲火焚心印。风艳奴的魔功诡异绝伦,直向武动天扑去。武动天只觉眼前美艳绝伦的魔女,突然化成满头蛇发的女魔。热力逼人,武动天只感胸口如同火烧。气斗天原使出气海无涯。气斗天原说:“妖魔鬼怪。”气斗天原是气宗之主,虽然年近古稀,但功力之深足以气动山河。可是气劲刚到,帐内竟然有股一模一样的气劲涌出对抗,气斗天原亦大吃一惊。气斗天原啊了一声。气斗天原一愕间。竟见到帐内一个男人步出,正是刚与妖妃欢乐的狗男人。他是气斗天原之子,气斗刚。气斗刚说:“爹。实在太美妙,娘娘简直是人间极品。为了她,我杀了你也值得。”四周密密麻麻的犬戎侍卫也即排阵推出,围困七十二家楼主。气斗天原说:“你这不肖子,竟想造反。”一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该以你儿为荣。”正当众人在惊讶两父子竟然可以为骊妃反目之际,更可怕的事同时发生,各楼主身边带来的弟子随从,不少都露出了本来面目。一人说:“大家应该是时候动手。争取自己的荣华富贵。”司徒难治的话声一落,众人同时动手,各大楼主不但要应付凶悍的西戎侍卫,更要应付身边的反叛者。骊妃说:“杀得好,自来人间就是血池。”“不是你的血,便是别人的血,你们想饮别人的血,还是别人喝你的血?哈哈。”台下血花四溅,惨吼不绝,华帐内的骊妃竟然忍不住开始发笑。听来甜美的笑声。与惨痛绝望的呻吟和灭绝人寰的狂吼,令整个战鼓楼变成了人间地狱。狂笑中,华帐之外的魔气竟幻成一副妖异的魔女像。蛇发龙身,就像一个成了魔的女娲,到底骊妃身上所附的是何方魔主?刀宗刀中不二。刀中不二说:“勇公子,天大大乱唯利是图,周天子尚可成为傀儡,我们也不过是顺应时势,择木而息。”勇公子说:“你们这班人没有资格在我大晋国土上活着。”风艳奴说:“既然这样,你们如果想活下去就只有除掉他。”风艳奴一声令下,围墙立时被推倒。当先而出的是个一身铜甲的魁梧男子。是土动门,铁排山。青龙堂。孙无义。五道帮,惨无人道。金枪会。封侯。白骨流,玉骨香。断剑无惧说:“这都是战鼓楼的高手?”断剑无惧虽然也是战鼓楼的,但战鼓楼从来不相往来,彼此也不认识。孙无义说:“老子实在等不及了。”“就由我先动手。”勇公子说:“来吧。”勇公子双臂一圈,刀劲立时被搅碎。勇公子蓄势待发,爆喝一声,人如迅雷般扑向孙无义。勇公子使出无量破。众人的背叛激起了勇公子的怒火,令体内的忿怒明尊更加壮大,这一下杀马之威,打得众人为之一窒。月艳奴说:“杀。”在月艳奴喝令下,众人重新一振,同时杀上。众人使出玉骨断魂棒,追命索魂。金枪封侯刺。天残刀诀,地堂风雨。断肠扣,牵肠刮肚。勇公子使出极乐无量诀,无量破。火狐和迷狐说:“盟主。”众人使出黑玉堂,黑玉追魂插。风波堂恶浪拳。土动门,震地摇山。极乐无量诀虽然是西方神明的护法神功,但是力量有余变化却不多,忿怒明尊可以硬拼来自四边的攻击,却防不到背后的偷袭。镐京。又名丰镐,三百多年前周武王建国定都之地,曾经盛极一时,为天下最庄严威武之地。但自四夷入侵后,周室被逼东迁,这座雄伟而巍峨的巨城已慢慢荒废。几十年来,蛮夷戎狄的军队,因为自相残杀而死在这个废墟内的人,竟比当年攻城掠地时更多。狂龙尊者说:“命鬼大人,过了城门,前面两三里外便是皇城。”魔尊命鬼说:“这里便是他妈的镐京,沿路半个人也没有,所有人都死掉了吗?”狂龙尊者虽然没有被命鬼杀掉,却像牛马般奴役,一路拉着沉重的牛车进京,那种痛苦实在比死更难受。狂龙尊者说:“有是有的,但都不敢在大白天出来,一个个都躲在幽暗之处。”魔尊命鬼说:“躲起来干什么,难道晚上没有危险吗?”狂龙尊者说:“晚上出来是为了拾荒。”魔尊命鬼说:“都几十年了,还有值钱的东西?”狂龙尊者说:“这里是四夷大战之地,死过无数兵将,他们身上的兵器和盔甲或多或少都值些钱。”魔尊命鬼说:“怎么白天不出来找?”狂龙尊者说:“因为那些尸首支离破碎,都是散在野草瓦砾当中,白天很难找到。”“夜里岂不是更难?”“夜里那些骨头会有鬼火闪烁,反而容易找到。白天去找,只会成了别人的猎物。”魔尊命鬼说:“猎物?”狂龙尊者说:“这里的人,比较喜欢活的人。”魔尊命鬼说:“那么我岂不是最好的猎物?”狂龙尊者说:“你是魔尊命鬼。天下间怎么会有人敢把你当成猎物?去到皇城,你出示天子大会的令牌。便可以贵宾身份得到款待,有酒,有肉。”魔尊命鬼说:“这个。”女子啊了一声。命鬼随手便将代表身份的令牌捏碎,狂龙尊者看得莫名其妙。同一时间草丛中无数贪婪的眼睛冒出。狂龙尊者说:“是那班专门猎人的蛮夷。”狂龙尊者说:“有些是奴隶,农奴,逃兵,总之都是一些专门猎人的野兽。”魔尊命鬼说:“是吗?”狂龙尊者说:“他们专门捕捉活人,不论男女老幼。”“可惜。他们今天遇到的是天下闻名的魔尊命鬼,哈。”狂龙尊者说:“简直不知死活,杀,杀杀。”魔尊命鬼说:“降。”狂龙尊者满以为命鬼就要出手,谁知命鬼竟高举双手。闻名天下的命鬼,竟向一班野人投降,狂龙尊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室天朝大殿之前。大慈悲宗的属下都已云集。在朝歌一战后,大慈悲宗知道魔尊命鬼决心要参见天子大会,早就在城楼前恭候。一行十多名教众抬着一个鬼龙缠绕的巨钟,巨钟之内便是大慈悲宗真身所在。城楼之上。一条人影飘然而落。那人说:“大慈悲宗,你要等的人还未到吗?”大慈悲宗说:“要参加天子大会当然要入皇城,要入皇城自然要经过这里。”那人说:“本来叫你们前去灭了东方真龙那小子。想不到反而引出一个命鬼来,你要记住,一入皇城便是天子上宾,要解决他便要在入城之前。”大慈悲宗说:“妖夜天,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损兵折将,失去了暴虎和狂龙。”妖夜天说:“我们既是坐上同一条船,我的事自然就是你的事,东方真龙十年前因为要练成镇教神功极乐不灭诀。要我成为代教主。”“现在天子大会一开,他就出来跟我争。分明是想重夺教主之位,如果他真的来到。你的劲敌除了大正道便多了一个极乐教,我相信你也不想吧。”大慈悲宗哼了一声。妖夜天是周天子座下钦天监,也是东方极乐教主,原来只是代教主。廿多年前东方极乐教主陈夫人被宋襄公所击杀后,继任教主名为东方真龙,但登位之后,传闻因为要修炼镇教神功极乐不灭诀而闭关。代任者妖夜天为与宋襄公改善关系,竟把陈夫人的儿子余氯送了给宋襄公作为男宠,而自己却服役于周天子脚下。由于天子与霸主跟前都有线眼,东方极乐教势力不断扩大,直逼大慈悲宗和大正道。但是东方真龙原来十年前已经到了闭关修炼的层次,以教主之位传位给命鬼的小孩,又会是谁呢?手下说:“禀大慈悲宗。”“北城门旁有蛮人捉了几个外地来的人。”妖夜天说:“哦?”城西出师台。当年周武王出师平西夷,十万大军便是从这里出发,此时此刻,却成了一大班原始外族聚集的市集。蛮横王说:“你们自己挑,都是好的货色。”手下说:“王,捉到的,很肥大。”大慈悲宗想不到命鬼会突然改道,更想不到堂堂命鬼竟然自甘被缚,押到这个生番之地。蛮族言语,命鬼一句也不懂,只听到他们咕噜咕噜的。蛮横王说:“果然是好肥大的,特上等货色。”狂龙尊者说:“命鬼,你怎可以被人这样凌辱?”狂龙尊者一开口,便被旁边的野人拳打脚踢。蛮横王说:“女人。”“送到我的帐内,我等会享用,用够了就给你们用。”听到有份享用,蛮人们都十分兴奋。蛮横王说:“把这三个都送去鬼庖丁那里,告诉他我今晚有客人。”狂龙尊者说:“鬼庖丁?”狂龙尊者在北方多年,虽然不熟蛮语,却清楚听到鬼庖丁这三个字。狂龙尊者说:“命鬼,不是玩的,他们要把我们。”狂龙尊者还未说完,又被蛮人饱以拳脚。到底鬼庖丁是什么一回事?三人被押到一个帐篷,只见阵阵肉香扑鼻而来,原来是蛮人的厨房。帐内一个个大鼎正在煮汤。肉香四溢。狂龙尊者说:“那是?”魔尊命鬼说:“人骨。”命鬼修炼的是魔骨劲,怎会对人的骨头陌生。狂龙尊者抬头一看。只见到处挂满人体残肢,触目惊心。鬼庖丁出现了。鬼庖丁说:“对了,呕干净,待会老子省却不少清洗功夫。”鬼庖丁说:“中原的人?”魔尊命鬼说:“算是。”鬼庖丁以中原话来问,命鬼当然晓得意思。鬼庖丁说:“任何人入到我这里,都会手脚发毛,心胆俱裂,只有你还可以跟我说话。”魔尊命鬼说:“你有什么值得我怕?”鬼庖丁说:“你不怕我。我会把你的肉一片片削下来。”魔尊命鬼说:“凭你可以吗?”鬼庖丁说:“看看。”魔尊命鬼说:“怎么,你。”鬼庖丁的刀竟能没入命鬼体内,怎么可能。众人说:“盟主。”一人使出黑玉堂,黑玉追魂插。勇公子使出暗兵门,偷心指。幸好勇公子除无量诀外亦精通七十二楼的三十六门绝学。勇公子使出幻家,迷掌。无常急动。勇公子使出战家,碎石脚。勇公子霎那间连施三门绝技,偷袭三人同时被逼开。三门之主攻势一被瓦解,勇公子的忿怒明尊立时爆发。拳力惊人,当先一人立被轰得头骨爆破。一人使出割云鞭。天鞭一割。另一人使出刀宗不二,一丈斩。刚击退三人,其他人又立时围攻而上。一人使出火龙棒。一人使出恶龙吐焰。火龙棒喷出强猛烈焰。勇公子亦不好受。原来对方身上背着油囊,难怪火焰源源不绝,热劲逼人。一人心想:好厉害的家伙,果然不单勇字当头。手上的武功实在莫测高深,加上有西方神灵保护,怪不得娘娘要战鼓楼这班烂头卒先打头阵。勇公子虽然神人合一的应战,但战鼓楼的每一个都是高手,单凭赤手空拳,实在难免挂彩。月艳奴心理扭曲。眼见众人拼得你死我活,体内*竟然在自然燃烧。月艳奴心想:好健硕的身体。男人果然在拼命的时候最有魅力,令人兴奋。忿怒明尊说:“小子。你的心还是有仁慈之念,牵制着我的力量。”“你不想杀个痛快吗?不要再当这班禽兽是人,杀得他们支离破碎吧。”当日勇公子在盛怒之下,将忿怒明尊的力量肆意发挥,竟将地藏道轰成肉碎,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力量,不禁心中忐忑不安。因此虽然以寡敌众,勇公子的心还是未到最狠最绝。忿怒明尊呼了一声。对别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勇公子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神色开始有点昏迷,可是手上的忿怒力量却越来越强大。忿怒明尊使出无量破。身上油囊被轰爆,火焰立时烧遍全身,连声惨吼。恶战之中,谁也没有理会火势正在迅速蔓延起来。一人使出土动门,摇山碎岭。勇公子使出无量破。断剑无惧说:“勇公子,他,好像着了魔。”勇公子越杀越疯狂,本来已经渐失的理智更是模糊。忿怒明尊说:“好啊,这小子再也阻不了我。”勇公子神智迷糊,忿怒明尊便如脱锁的巨兽,突然咆哮起来。众人被这突然而来的怒叫吓了一跳。一人心想:垂死挣扎?不能让别人领功。众人利欲熏心,竟不知危险,为贪功一拥而上。忿怒明尊使出无量破。忿怒明尊爆发出一倍以上的神能,将众人的兵器尽数轰碎。接着而来,便是众人死亡之拳。火狐说:“走。”迷狐说:“嗯。”断剑无惧说:“还不走?”士兵啊了一声。士兵说:“禀告月使,勇公子的同党潜逃了。”月艳奴说:“他们中间有人向娘娘通风报信,走了也没关系,我早晚会抓到这三条小鱼的,现在先了结这条最大的。”月艳奴说话间浑身血脉突然沸腾起来,体内有股说不出的冲动。火海血拼中,月艳奴竟见到从勇公子体内所透出来的忿怒明尊。没有了勇公子的神识束缚,火海中透出来的忿怒明尊与过去不同,竟然是一个披着零散鬼面甲,浑身粗矿肌肉,面相凶残的可怕战神。勇公子说:“这,这是你的真面目?”忿怒明尊说:“我的形象随你的心而变,我的力量也受你的意志束缚,现在你已经没有能力管我。”“大黑天带你到极苦世界,令你感受到恐惧,现在所有效忠你的人都叛变了,你成了被围捕的可怜野兽。”忿怒明尊说:“你的勇气已经动摇,你的心在忿怒,你再没有能力可以管得住我,我自由了,我可以变回自己。”忿怒明尊说:“我是西方四大神尊之一的忿怒明尊,我容得下你们的冒犯吗?”忿怒明尊使出无量灭。勇公子说:“不要。”勇公子虽然痛恨这班背叛者,但也不忍对方惨被屠杀。忿怒明尊哈哈大笑。忿怒明尊被勇公子神识拉扯间,一股欲念之火突然透体而入。原来月艳奴眼看形势不对,已经出手。月艳奴使出欲火焚心印。忿怒明尊呼了一声。忿怒明尊说:“可恶。”月艳奴啊了一声。忿怒明尊神力一扯,竟然把月艳奴身上所修的魔体扯了出来,月艳奴也被吓了一跳。天魔女出来了。忿怒明尊说:“是女的。”“我要。”忿怒明尊搂着天魔女,体内的野*火猛然爆发,月艳奴不由自主被带到勇公子身边,深深地激吻起来。忿怒明尊说:“哈,我要疯狂了。”天魔女与忿怒明尊激烈相拥,神魔阴阳会合,本来已火光轰轰的四周,立时火势大盛,烈焰卷涌,火光直冲天空。天心印一发动,纣王一身功力竟然消失了。度厄真人这一掌迎头击下,足以杀了这万世魔君,假若纣王当日便死了,往后的历史是否需要改写?可惜历史总是无法改变的。商暴出现了。商暴说:“谁敢伤我祖宗。”火云子说:“休想过去。”火云子的火云掌劲还未来得及吐出,商暴的魔拳已经轰到。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千军尽灭。火云子出道以来从未遇过如此凶猛的拳劲,立时吐血重伤。度厄真人说:“何方妖孽?”度厄真人使出神门雷印,五雷轰。度厄真人虽然是山中散仙,但也有几百年修为,加上神门是神道正宗,一动五雷印,平空霹雳起,勇悍如商暴也被轰得退开。商暴身上更被击出焦烟。雷印是神门至高绝学,商暴竟然捱得了,度厄真人也不禁错愕。度厄真人说:“祖宗?这个人。”度厄真人精通天地运数,屈指一算,立时面色大变。度厄真人说:“怎么可能。”度厄真人再算下去还是一样,不禁真的寒了起来。度厄真人说:“怎么可能。”风云子和雷云子说:“师尊,到底什么事?”度厄真人说:“这个人不是现世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天下间怎可能有这种事?”元始天魔说:“哈,你修行低浅,不知道魔道精深,有我天魔在,世间上无事不可能,这个人便是我在四百年后带来灭你们的。”纣王说:“四百年后来的?”商暴说:“四百年后,我回到了四百年前?”风云子说:“荒谬,天下间怎会有这种事,将来还未出现,哪会有将来的人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