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 战火初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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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流城内的各方势力,包括大贵族、教会、精灵、矮人、自由民、商人,有赖于“领主雷兹”努力奔走协调,尤其是目标一致的大前提下,正在快速地联合起来,被鲁斌捏成一个新兴的利益集团,一方面积极地备战,一方面大展拳脚以商业扎稳根基。

    与此同时,在奴隶贸易获利颇丰的斯蒂尔.提斯.维拉德子爵,此时正焦头烂额地处理领地里层出不穷的斗殴事件。事实证明当桀骛不驯的奴隶贩子们聚集在一起,还没有培养出战地友情的默契,就被往日积累的旧恨引爆了新仇。

    暗中的私斗在大多数情况下以流血收场,所幸的是没有死人,或许是碍于共同的敌人还存在,这些生意方面时不时展开合作的竞争伙伴,没有下狠手。

    斯蒂尔.提斯.维拉德子爵身为此次反废奴战线的召集人,除了家族直属领地安全无虞,封臣的地盘可是遭了无数或明或暗的黑手。

    掳人为奴这种事,对于浸淫此道的行家来说,每天不做上几票就浑身不舒服,再则待在维拉德子爵的领地里,生意都抛下了,亏损的钱肯定没有人会出面补偿。

    秉承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原则,这些毫无廉耻,没有道义可言的奴隶贩子,干脆就对子爵的领民下手,以此弥补亏空的部分。

    与此同时,斯蒂尔.提斯.维拉德子爵背后的支持者,也在不断地施加压力,眼看各地逃奴事件越演越烈,他们都想尽快抹除奔流城的废奴法令的影响。

    在外忧内患接踵而来的威胁下,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威望不受影响,为了家族的根基不被“忠勇的义士”,实质上是一群人渣垃圾祸害,斯蒂尔.提斯.维拉德子爵不得不打发最好战的十几只捕奴团,化整为零地分散通过诸领,前往东面的奔流城。

    晚冬时节,荒野的积雪一眼望不到边际,漫长的旅途让所有人情不自禁地泄气,还没有抵达目的地,中途放弃的逃兵就层出不穷出现。

    当这群人抵达“毗邻”奔流城的黑水镇,与出发时相比,连五成都不到,只有区区两百人,士气更加低落。再加上长途跋涉导致人困马乏,一头扎进镇中心的酒馆里买醉,待在房间里睡觉。

    稍后,鲁斌就从烈焰之心的高阶牧师斯密特.莫宁处得知,反废奴集团的仆从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邻近的黑水镇的消息。

    泉水女神的教会资深牧师埃尔文.奥斯汀,也从自己的渠道获悉此事,由于他和黑水镇领主的兄弟关系,知道了更多的内情。

    毕竟,内尔.奥斯汀勋爵起家前,作为大贵族的“黑手套”,专门游走在律法暂时管制不到的灰色地带,多多少少与奴隶商人打过交道。对于北境反废奴势力的集结,也是心知肚明的了解,所幸的是涉入地不深,否则连他也会被拉进去,成为攻打奔流城的桥头堡。

    黑水镇领主对捕奴队的手段非常了解,派出直属卫队进驻领地的核心区域,并传令周边的村子、庄园提防出现在附近的的陌生人。

    稍后,经过一天时间的休整,捕奴队的士气稍微恢复上升,这些人能够坚持下来,都是意志坚定的法外狂徒,通过隐秘的渠道联系到黑水镇里的“同类”。

    在这些人的指点下,他们了解到更多的关于奔流城的资料,远比卑劣的间谍、掮客更详尽的情报,很多原本想大干一场的人,心里开始打鼓。

    毕竟,他们要面对“雷神之子”一整套班底,还得跟拥有“传奇法师”实力的领主较量,半精灵成编制的神射手,烈焰之心教会的游侠,泉水女神教会专精调制药水的牧师,矮人的防御者,随时转化成民兵的自由民,反而变成不那么重要。

    “三千步的标准城墙,这还是草创时期的拓荒领?根本就是一座全副武装的要塞!攻打这样的领地,这是让我们去送死!”

    在座的捕奴队首领都不是蠢人,很快就在心里构筑出奔流城的具体印象:依山傍水的地理优势,铜墙铁壁的防御工事,全民皆兵的拓荒制度下,随时可以暴兵的中等规模的领地,不说“雷神之子”统率的家族骑士,还有一个实力超凡卓绝的传奇法师坐镇。

    有个聪明人找来一份“奔流城”的法典,翻看废奴法令的部分,稍后惊喜地站起身:“诸位请看,那位法师阁下颁布的法令,仅仅限制在奔流城,而且是通过赎买的方式,从贵族、商人手里购买奴隶的所有权,并解除他们身上的奴隶契约,包括欠债破产的奴隶,与生俱来的奴隶,予以他们平民身份。唯一的代价是获得自由和个人财产权的这些人将会登记户籍,并永远属于奔流城,不得转换户籍地。”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妙绝透顶的好主意!各位都应该知道奴隶是不算在领地人口,属于牛羊类的物品。那位传奇法师通过废奴法令,将会为他的领地带来翻番的市井平民,所谓的奔流城就不再是个笑话。”

    在座的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显然是揣度到传奇法师“雷兹阁下”的真实用心而窃喜不已,随后这些人立即想到一个好主意。

    就是将手头上的奴隶,直接卖给奔流城,换取真金白银的贵金属钱币,同时还能保存实力,反正奔流城的废奴法令管不到北境其他贵族的领地。

    “没有层出不穷的逃奴,我们靠什么生活?冒着生命的危险掳掠平民,在北境诸领这是很犯忌讳的事情,贵族老爷的损失关我们什么事?只要还有奴隶存在,我们就能靠自己的手艺继续发财下去。”

    狭小的酒馆里,群情汹涌的气氛极为火热,捕奴队的首领们,为了不用冒着死亡的风险,还能赚大钱的前景而激动不已。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跪了,承认不是对手,不敢硬怼奔流城,才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脆弱的心灵。

    与此同时,收到相关情报的鲁斌却准备御敌于国门之外,只是在黑水镇动手干掉这批人,他必须取得领主内尔.奥斯汀勋爵的谅解。

    一次必不可少的拜访即将开始,鲁斌通过奔流城泉水女神教会主持者埃尔文.奥斯汀,将消息传递给剃刀丘陵顶部,呼啸山庄的主人。

    内尔.奥斯汀勋爵对这次会面颇为期待,要不是琐事缠身,他早就想与“传奇法师”促膝而谈。毕竟敢不给警戒之眼教会面子,让这些眼高于顶的斗士当场下不了台,真的是很对他的胃口。

    可惜的是“雷兹阁下”身负使命,才隔了一段时间,就弄出偌大的基业,原本博友名声的“传奇法师”,转眼间拥有自己的领地,并以惊人的速度崛起,声势之大甚至压过拓荒多年,根基已成的黑水镇。

    尽管为数众多的“酒馆观察家”,已经将奔流城崛起的过程分析地头头是道,反复提起精灵、矮人的帮助。可是有一点不容忽视,就是“传奇法师”雷兹阁下本人拥有的实力,在领地建设中是否发挥出来。

    如果真的发挥出来,这位在元素低潮时期,还能一日建城的传奇人物,又是何等的深不可测。

    “总之,安排一次正式的会面是必须的,毕竟距离如此近的两块领地,高层人士不互相走动,建立私交和隐秘的渠道,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内尔.奥斯汀勋爵听到幕僚的如此解释,明白过来地轻轻点头应允,他的态度是乐见其成,毕竟是对方先提出要求。

    按照大议会的传统,一位传奇法师至少是伯爵的位阶,毕竟那位笼罩北境的巨影,雷神泰瑞斯殿下,也不过是大公的爵位。尽管根据不负责任的小道消息,泰瑞斯大公准备将北境建立成独立自主的王国。

    “就像黑水镇的捕奴贩子,如果不事先沟通,导致雷兹阁下误会是我们暗中下黑手阴他,这个误会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