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我是来祝贺你们新婚快乐

叶清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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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忧迟疑了一下,盯着唐诗一脸的笑意,心里却升起了戒备。

    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唐诗的失忆是真是假,而她表现上笑得那么纯真,可是她的心思又那么的狠辣,甚至比起宋思蓓更加的缜密而精明。她是十足的心机婊。她已经吃过她一次亏了,让蔺家和蔺重光对她的印象十分的恶劣,就算她不要乎蔺家对她的看法,只在乎蔺墨臣的想法,可是她也不允许别人这么往她的身上抹黑,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碾压,她不能让唐诗以为她毫无还手之力,否则她更会认为她没有资格站在蔺墨臣的身边。

    蔺墨臣嘱咐过她如果唐诗来找她,一定要小心,尽可能的躲远一些最好。或者打电话告诉他让他来解决。

    陆忧很是小心翼翼,握紧了手中的包包。

    她装做没事的样子,轻步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跑车门前:“唐小姐,你找我?”

    “对啊,我找的就是你啊。”唐诗笑得很甜无害,让人无法把她和一个那么有心计城府的女人不是的一起。

    唐诗也换了新发型,她饱满的额头被修剪的齐浏海遮住,而额头上的伤口也看不到了,所以也看不出她受伤。

    陆忧的目光就落在她的伤口处,虽然看不到,却也能感觉到一样,而那天经历的事情就像是昨天发生一般清晰。

    “唐小姐找我做什么?”陆忧问着她。

    唐诗则推开了车门下车来,亲热的拉着她的手:“我找你当然是有好事的。走,上车再说。”

    “唐小姐,我还有事要回家,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在这里说吧。”陆忧则不着痕迹地从她的手里抽回了手。

    唐诗的手里空落落的,用有些失落的目光看着她:“你好像不太喜欢我?”

    “唐小姐,我们这间的关系并不熟悉,所以也谈不是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陆忧保持着客套。

    “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唐诗微微噘起了樱桃的小嘴,“陆忧……我也该叫你一声嫂子。我知道你和我哥结婚时我没有去祝贺你们,我觉得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太不称职了。所以今天我想就是来给你贺喜加道歉的。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

    唐诗这态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不,是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让她完全无法适应。

    她的眼睛里一片难过和歉意,她完全摸不清理头脑了,这唐诗是真的变了吗?真的是失忆了吗?所以她就忘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把那些恶劣的事情都忘了,现在依旧如小白免一样纯真是吗?

    唐诗见陆忧不说话,又继续道:“我知道爷爷他并不太接受你们,你一定认为我也和爷爷一样不承认你,其实你错了,我从小到大都很喜欢墨臣这个哥哥。虽然他不是我亲哥哥,但是他对我非常照顾,所以他喜欢的我就一定会喜欢会接受。”

    “虽然他结婚了,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哥哥了,他以后爱护的人也变成了你,我心里多少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嫂子你也不要吃我的醋。但是我心里更多的是替他感到高兴。从小他和爷爷之间的矛盾就很深,我都怕他不会依爷爷的意思结婚生子,替蔺家传承香火,但是他和你结婚了,你一定要让他心动的地方,所以我很庆幸以后有一个人可以照顾他,给他以后的人生温暖和阳光。”

    唐诗这一席话都是发自肺腑,她的眼睛里有对蔺墨臣的那种心疼,但并不是以前那种疯狂的占有欲以及对她的那种恨之入骨的仇恨。

    她的表情更多的是难过,也有欣喜。就像是单纯的孩子一样。

    陆忧从唐诗的表情和语言都找不到一丝装的嫌疑,完全是很自然的表现。

    如果一个人是假装的,能违背自己的心思而掩藏住所有的恨与爱,那么她只能说这个人能有多强大的抑制力和承受力。然后一般只有男人能做到这样的。女人因为有妒嫉心所以很难做到这一点。

    如果她不是假的,那么这些表情就是从内心发出来的。

    “唐小姐,你果真是这么想的吗?”陆忧疑虑地问着她,“你真的接受我和蔺墨臣的这段婚姻,承认我是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个不需要我承认,你本来就是墨臣哥名正言顺的妻子,法律和他都认可你了,你并不需要去在意别的人承认。”唐诗这话很有道理, “嫂子,我喜欢墨臣哥,我想他能开心幸福,所以就算我有失落和难过,但我还是高兴的啊,爱屋及乌就是这个道理。你就我的嫂子。”

    陆忧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唐小姐,我知道你在这之前是受伤住院了,你应该多休息段时间,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

    唐诗听到这个问题是就叹气:“你不知道每天在医院里待着有多无聊,感觉像是坐牢一样。我这个人就是爱动,一刻动不了就难受,要让我乖乖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对于我来说真的比死还难。我就问医院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院说我的情况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可是爷爷和墨阳都不同意,我就威胁他们,他们也不得不随了我的意了。就这样,我就出院了,但是我可不是乖宝宝,也不会在家里静养的,趁爷爷不在和墨阳去蔺氏上班,我就偷偷溜了出来。我也是从下人的嘴里知道墨臣哥结婚了,所以就来找你了。”

    “原来是这样。”陆忧淡浅笑,“你是额头受伤,也不能大意,还是该听蔺老爷的话,在家里好好休息,墨阳他们也是为你好。”

    “蔺老爷子?”唐诗睁大着美眸,极其震惊,“你和墨臣哥都结婚了,你怎么会这么称呼爷爷呢?是他让你这么叫他的吗?”

    陆忧不语只是浅笑,唐诗则安慰着她:“你别放在心上了,你和墨臣也是突然结婚,事先又没有对他说过,他也是看新闻才知道这件事情,他老人家要面子,所以才会这么为难你,不过只是一时的,只要你和墨臣常回来看看他,陪他吃饭,说说软话,撒撒娇,慢慢在就会把他搞定了。我就是对他老撒娇,她就对我办法,所以我才能出院的。”

    陆忧想说蔺重光对她那么纵容是因为她是他待定的孙媳妇人选,而她却是夺走她位置的那个人,加上她的出身和唐诗没法比,不能给蔺家增光,给蔺墨臣任何事情上的帮助,所以蔺重光对他的不待见不是时间可以消磨的,而是得从根本上改变,除非她陆忧哪天成了某豪门的千金小姐,那么才有可能他改变初衷。

    而后来又发生了她把唐诗“害”跳桃的事情,让蔺重光对她更是厌恶,想要改变他的看法,真的是比登天还难,而她也不再希望。

    她在乎的只是在乎她的人。

    能和蔺墨臣执手一生,慢慢地变老便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别这样沮丧了,爷爷是有那么一点老顽固了,也要理解他,毕竟墨臣哥是他最疼爱最看重的孙子,也是蔺氏最有能力的继承人。而且有我在,我会帮你的,会在爷爷的面前说你的好话,他一向都听我的,所以不要担心了,爷爷接受你是迟早的问题,相信我。”唐诗又给她加油打气,这样的唐诗就像是她初认识她一般那样单纯可爱。

    只是陆忧已经经历过被她用最高明的手段陷害,就算是心里想要相信唐诗,但也不敢完全的相信,还是会对她有所顾忌和保留。

    她想慢慢看情况,看发展才能去真正的判定唐诗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没事,就像你说的法律和墨臣认可我就好了。其他的我并不在意,也不会生气。”陆忧引用她的话。

    “对了,就是要这样,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是墨臣哥,不是爷爷,所以你需要在意你在乎的就好了。”唐诗也点头赞同,“但是你要记住,支持你的人还有我就好了。我不会像爷爷那样顽固的。”

    “你这么出来找我,蔺老爷和蔺墨阳该会担心你了。你也看到我了,我也知道你的心意的,所以不如赶紧回家去吧,别让他们担心你。”陆忧表面是是大度地劝着她回家,其实是想把唐诗支开,避免和她发生交集。

    她已经吃了一次亏,不想自己再因为疏忽大意而发生上一次的意外。

    她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唯有和唐诗避开。那么她也没有机会去陷害她了。

    “我一点都不想回去。”唐诗有些不耐烦了,一脸的不情愿,“你是不知道墨阳老是念叨着我,我真的烦死了。你别看墨阳看起来稻忧郁,也比较沉默寡言,但是他管起我的事情来那话真是没完没了,就像是一个教育学生的老师一样,道理是一套一套的,我真的不敢恭维。我这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呼吸了一会儿自由和新鲜空气,我才不要回去呢。”

    唐诗的小孩子脾气出来,她个性骄纵,就才像是一个千金小姐,自小如公主般的脾性。

    “唐小姐,那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和住院的吗?”陆忧看着她咬唇的俏皮模样,不由地多问了一句。

    “我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听爷爷和墨阳说我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所以就把头给磕破了,然后我就把以前有些事情都忘了。甚至不认识爷爷和他了,把他们都吓坏了,不过我回家后,看到家里熟悉的一切,还有那些照片,我还是记起了他们,毕竟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没有道理会忘了他们。”唐诗把原因说了给陆忧听,这段说词里半个字都没有提起那天发生的不愉快,而唐诗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的不甘和痛苦。

    陆忧越来越觉得唐诗不是装出来的,一个人能装得这么完美真的是很需要演技的。而唐诗不是学表演的,她能做到这么极致吗?那真是比奥斯卡奖影后还厉害了。

    “既然你都说他们是你亲人,那么你就不该这么任性的跑出来,而让他们担心你不是吗?所以唐小姐回去吧。”陆忧又劝着她,还是对她有所防备。

    有一句话说的就是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所以就像唐诗是真的失忆了,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有给下人说过我要出去,让爷爷和墨阳不要等我吃饭了。”唐诗仰着头,“而且我今天来是要祝贺你和墨臣哥的,我要请你吃饭,没送达到我的祝福,我是不会离开的。”

    请她吃饭?这会是鸿门宴吗?

    陆忧当然不能答应唐诗的提议而去赴宴,但现在唐诗表现得如此友好热情,也让她无法找出完美的借口去拒绝她。

    陆忧思忖着,脑子一转:“你说请我吃饭,那你没有告诉蔺墨臣吗?”

    “我有打给他,可是他没有接我电话,电话回音总是说他忙,所我只好先来找你了。”唐诗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要不我再试试。”

    唐诗掏出手机拨了蔺墨臣的号码,用的是扩音,电话里传来的是冰冷的声音说线路忙。

    “你看是吧,他就是一个工作狂,大忙人。”唐诗把手机收了起来。

    “那我打给他。”陆忧用她的手机打了过去,是他给她的那个二十四小时都开机的号码。

    手机响了两天,然后蔺墨臣就接了起来,陆忧刚说了一声喂,唐诗就把她手机给要了过去,并用口型对她说:“我给他讲,给他一个惊喜。”

    陆忧无奈,只是默默接受。她要看唐诗到底要做什么。

    唐诗把手机扩音,然后对蔺墨臣道:“墨臣哥,是我,小诗啊。”

    “唐诗?”蔺墨臣听到这个声音时,完全不确定,以为自己是接错了号码,他再看了一下手机上的名字和号码,是陆忧的没错。

    那么他就是没有接错号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唐诗用了陆诗的手机。

    蔺墨臣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地一紧,显得有些紧张:“唐诗,陆忧的手机怎么在你的手里?”

    “哦,我和陆忧在一起啊,我在他们公司楼下呢,我们聊得可好了。”唐诗清脆的声音如悦耳的银铃。

    “唐诗,你到底想做什么?”蔺墨臣声音冷冷,带着一丝的警告,“把手机给陆忧。”

    “墨臣,你怎么了?我没想做什么呢。”唐诗显得有些委屈和无辜,“我打你的电话一直忙,我就找到陆忧想请她吃饭,你们不是结婚了吗?我都没有送礼物给你们,所以就想着请你们吃饭,你怎么了?”

    唐诗打给蔺墨臣,他一看是她的号码,的确是不想接。

    蔺墨臣蹙着眉,消化着唐诗的话,然后对她道,声音不再那么冰冷,但依旧还是带着疏离:“那你把手机给陆忧,我有话和她说。”

    “哦。”唐诗便手机给了陆忧,“他有话和你说。”

    陆忧从唐诗的手里接过手机,发现她的眼眶有一丝的红,却也没有多问,而是接起了蔺墨臣的手机:“喂,是我。”

    “陆忧,她找你吃饭?”蔺墨臣问她。

    “嗯,她是这么说的。”陆忧瞄了一眼唐诗,“你对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蔺墨臣淡淡道,“你在原地等我,我已经来倾星传媒的路上,你不要和她离开。我马上过来解决。”

    “我知道,所以我就给你打了电话。”陆忧表明着自己不会像上一次那么笨。

    不过上次也是意外,谁也没想到唐诗会做得如此狠心,就连蔺墨臣也都很意外。

    陆忧和蔺墨臣结束了通话,对唐诗道:“墨臣说他在过来的路上了,让我们等他。”

    “陆忧,墨臣哥刚才在电话里对我说话怪怪的。他从没有这么对我说话,他是不是哪里不对了?”唐诗眨着眼睛,一脸的茫然,“你可要帮我好好说说他,你是我嫂子了。除了你,没有谁能管住他了。”

    “他可能是工作是遇到事情心情不好吧。你别放在心上。”陆忧劝导着他。

    两人没有说一会儿,蔺墨臣的车很快就到了,他一想到唐诗和陆忧在一起,就加快了速度赶到。他停好了车,拍上车门就大步过来,走到陆忧的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他这才吐出了一口气,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也放松了。

    “唐诗,我和陆忧要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这吃饭的事情就算了。”蔺墨臣对唐诗直接拒绝。

    “墨臣哥,我是好心来祝福你们,你怎么就不领我这份情呢?”唐诗拧着蛾眉,“你是怕我回爷爷那里打你什么小报告是吗?我不是会的,我和爷爷不是一路人,我是真心祝福你和嫂子新婚快乐的,我也准备了礼物给你们,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会很伤心的。”

    唐诗叫陆忧嫂子,从这个称呼里就能看出唐诗的改变。若是以前的唐诗,肯定是打死也不会承认陆忧是她的嫂子。

    蔺墨臣盯着唐诗,也是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什么,却依旧没有发现:“唐诗,我们说好今天回陆忧的家里吃饭。”

    “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们去嫂子家。”唐诗像是牛皮糖般甩不掉了。

    蔺墨臣更是没想到唐诗可以这般无赖。

    他侧眸和陆忧对视了一眼,开口道:“唐诗,陆忧家中套二居的,家里很小,陆忧家还有大哥大嫂,装不下那么多人,加上陆忧的母亲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你也就别去凑热闹了。还是乖乖回去吧。”

    “我就是不回去。况且我是去嫂子家,不需要得到你的承认吧。”唐诗是较上劲儿了,转而看向陆忧,可怜巴巴地,“嫂子,你也和墨臣哥一样不欢迎我去吗?”

    现在敌友不明,陆忧当然也不想唐诗去家里,不想她的父母也被算计进来。

    “唐小姐,我妈的身体的确不好,去太多人,也坐不下。不如这样,我和墨臣请你吃饭。”陆忧只好改变主意,想这个办法阻止唐诗去家里。

    “真的吗?”唐诗意外而欣喜,“不过不是你们请我,是我请你们。”

    “都一样。”陆忧道,然后对蔺墨臣道,“墨臣,你觉得这样安排行吗?”

    蔺墨臣知道也只能这么安排了,所以选择了同意。

    “那走吧,我早就在傅俪酒店订好了包厢。”唐诗觉得自己胜利了,笑得像孩子。

    蔺墨臣握着陆忧的手,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道:“我到要看看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要玩什么花招。”

    唐诗的动机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有什么目的,也许可以从和她的交流中找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