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极品帝王绿的效应

二月清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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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龙寨正式更名为卧龙山庄。

    蔚蓝有备而来,在提出禁抢令、让山庄的孩子读书识字和组建镖局之后,又提出了扩建山庄。

    众人如何高兴暂且不提,按照计划,季星云和崔嬷嬷留下。蔚蓝将离京前从陈氏和孔氏处搜刮出来的八万七千两银票拿出一万两,分成两份交给季星云和崔嬷嬷;这其中季星云手中的五千两作为购买牯牛山的预算,崔嬷嬷手中的五千两用于山庄修葺和扩建。

    蔚蓝之前曾了解过启泰国现如今的地价,这年头上好的良田大约十二三两一亩,中等田地大约七八两一亩,下等山地或是旱地,只需要二三两银子就可以买到,而荒地和山林则价格更低。

    牯牛山只是连云山最东端的余脉,山势不高,以卧龙山庄为中心往四周延伸,整片山林的范围并不大,撑死了也就纵横三十里左右,且西海郡气候严寒,附近的山林不仅毫无产出,还有大部分是光秃秃的峭壁和山崖,又因着山上有山匪草寇盘踞,就算是周围的猎户想要上山打猎,也大多挑在夏秋两季,且并不敢深入。

    因此,这牯牛山的地价到底如何可想而知,再加上季星云可适当施展些手段,所以五千两足够。

    至于山庄的扩建和修葺,那就更简单了,卧龙山庄依山而建,背后和左右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如今的地基是大片天然岩石,可说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连地基都不用深挖。

    要在原有基础上将山庄扩建成外表平平却具有防御工事的庄园,只需在三面修筑长宽厚度适中的高墙,四角增设角楼作为哨岗,再添置些青砖泥瓦即可,其它的房梁和家具大可就地取材,所以算下来所需花费并不太多。

    除此之外,蔚栩在走之前,执意要带走裘三胖的双胎儿子大熊和小熊。

    小朋友的友谊总是来得简单纯粹,大熊和小熊与蔚栩同年,蔚蓝见三人着实要好,又考虑到蔚栩是男孩,目前正处于性格养成的关键时期,再加上他之前虽有启蒙,却在内宅长大,身边一直没有适龄的玩伴和小厮,便与裘三胖夫妇商议,干脆将二人一起带上,打算等到了萧关再给蔚栩请先生,让大熊和小熊跟着蔚栩读书习武。

    蔚蓝计划着将大熊和小熊培养成蔚栩的左右手,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日后二熊与蔚栩之间除了是上下级关系,更多的是兄弟情谊,默契度和忠臣度自然也就不一般。

    裘三胖只与聂三娘隐晦的提了几句,便满脸喜色的应下了,开玩笑,且不说如今整个卧龙山庄都在蔚蓝名下,只蔚栩镇国将军府正统继承人的身份,两个小子跟了蔚栩不仅可以学得一身本事,等蔚栩日后回到镇国将军府,二人的身份地位还会水涨船高,裘三胖觉得这是天大的造化,又如何会舍不得?

    另外,地牢里关着的祖孙三人,因为不知道具体身份,也不知是敌是友,蔚蓝交给了季星云处理。

    蔚蓝原以为崔嬷嬷是知道的,毕竟当初在黎阳,崔嬷嬷见到三人有意避开,但青柳出现后,蔚蓝曾问过崔嬷嬷,崔嬷嬷并不知情,会避开完全是出于下意识防范。

    周旺财几人也不知道,只道当初将祖孙三人掳上山时,除了抓住随行的两名丫鬟,还有几名身手不俗的侍卫突围了出去,那侍卫离开之前,曾撂下狠话,说是半月后会拿银子来赎人,若他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会让卧龙寨上下全都陪葬。

    蔚蓝闻言不由万分无语,对周旺财等人的大胆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想想也不难理解,西海郡气候严寒,一入冬就会开始下雪,来往的商旅也会日益减少,甚至绝迹,直至来年开春雪化才会恢复。换言之,周旺财等人若是没在入冬之前储备足够多的粮食,等到大雪封山,寨子里的两百多人就要挨饿,如此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周旺财等人就算是想要长远考虑,那也是不可能。

    蔚蓝原就对老妇人的身份感到好奇,听了侍卫撂下的狠话不禁更加好奇。

    思虑之下,便让季星云先行打探三人身份,若是能打探出来自然是好,打探不出来也没关系,她自来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无论是敌是友,等买下牯牛山后,都将祖孙三人接出来好生安顿,等侍卫带人来赎人,再将人送到对方手中,并出面说清缘由。

    若是提前让人离开,万一路上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那侍卫没接到人,带着人打上门来,难免对卧龙山庄以后的发展不利。

    季星云心中有数,卧龙山庄才刚起步,又是从卧龙寨乍然演变而来,那祖孙三人看样子是往边关而去,若直接放人,路上还有别的山匪,只怕会横生枝节,倒不如将人留下,等对方派人前来接应,大大方方把话说开,才不失为完全之策。

    巳时整,蔚蓝等人整装出发。

    因着牯牛山下就是乌拉草原,草原上历来不缺马匹,再加上周旺财等人以往从过往商队洗劫而来的,新加入的五十人俱都骑了马。

    队伍在大门口列好,周旺财和裘三胖带着二十人在前开路,蔚十七和白贝护着两辆马车排在中间,白条和郁圃带着三十人紧随其后,季星云和崔嬷嬷领着庄子里的老老小小出来送行,周旺财和裘三胖神色激动,蔚栩也顾不得和蔚蓝说话,带着大熊小熊直奔马车。

    崔嬷嬷眼眶湿润,朝蔚蓝投去关切的目光,“主子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多余的话她也不便说,蔚蓝性子沉稳,想必心中定然有数。

    “嬷嬷放心。”蔚蓝面上带笑,拍着崔嬷嬷的手温声安抚,又看向季星云郑重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季星云抱拳,面上全是坚定,“主子放心,等主子回来,一定会看到全新的卧龙山庄!”

    蔚蓝笑着点点头,身形利落的翻身上马,周旺财大手一挥,领头的二十人快速驱马转入山寨右侧的林间,大约行了三四百米,通过一道石门,队伍进入一条宽约三米的通道。

    “旺财,从这下山多远?”蔚蓝好奇的打量四周,昨晚六子几人能赶着马车上山她就怀疑了,却原来是在与牯牛山相连的山峰底部生生的凿出了一条通道,看样子可以直通山下,不熟悉地形的人,着实很难想到。

    周旺财嘿嘿一笑,这可是他和兄弟们努力两三年的成果,“三里路就到山下了!”

    蔚蓝闻言会心一笑,一面打马前行,一面暗自琢磨着应该怎样结合卧龙山庄的天然地形再加固防守。

    上京城,自甘泉宫事发——姜泽的头顶飘上极品帝王绿之后,气氛便彻底不好了。

    金銮殿上,姜泽一身明黄绣五爪腾龙帝王服高坐龙椅,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此时,他正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碧玉扳指,鹰眸冷厉寒光瘆人,“杜爱卿,彻查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可有结果了?”

    鑫源票号失窃的三十万白银尚未追回,妃嫔与侍卫私通之事查不出端倪,尹尚的人马毫无踪迹,姜泽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是有人在刻意针对自己,又何况姜泽不傻,只不过他找不出证据,于是只能憋屈煎熬。

    作为帝王,姜泽有着比寻常人更加高傲又脆弱的自尊心,他咽不下这口气,可这气还不能朝谢太后发,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往皇后曹芳华身上撒。思及当日与那侍卫抵死缠绵的妃嫔,姜泽更没心思在后宫走动,所以这气,最后只能朝群臣和姜衍姜澄而去。

    对付姜衍和姜澄,姜泽心中自有对策,但在此之前,他觉得应该给满朝文武先吃点开胃小菜,免得这群人个个都以为他才刚登基,是个没爪的老虎——否则前几日甘泉宫的事情也不会传得人尽皆知。

    别说什么一家之主不问后宅了,朝堂上这群老不死的,那个不是夜夜睡了正妻睡小妾,他就不信他们闲暇时不会八卦几句,这些人都在私底下看他笑话呢,既然他心里不痛快,那这些穿得人模狗样的国之栋梁也别想痛快!

    朝臣们惯会察言观色,见姜泽脸色依然不好,甚至比前两日更甚,不由得战战兢兢,先是低着头在心中将自家的碎嘴娘们暗暗骂了一顿,接着便绷紧了皮子大气也不敢出,以免一个不小心就撞这位的枪口上,到时候怎么冤死的都不知道。

    京兆府尹的官职并不高,只占了个从三品的名额,是以位置靠后。

    听到姜泽问话,杜威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恭恭敬敬的出列,躬身道:“回陛下,微臣无能,至今尚未查出缘由,请陛下责罚!”

    当日姜泽忽然下旨让他彻查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初时杜威心中叫苦,只以为姜泽对此案并不看重,之所以会避开三司交给京兆尹,是打着轻拿轻放的主意。

    但杜威下朝后细想便觉得事情不对了。思及尚在边关的大哥,姜泽会如此安排,未必就不是存了别的心思。

    姜泽闻言毫不意外,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莫子冲早就把该抹的痕迹全都抹干净了,若是杜威能查得出来,那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做了。

    可杜威是他今日杀鸡儆猴的对象,无论这案子到底查得如何,到最后,杜威势必要交出一份令他满意的答卷。

    “罢了,朕再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若是还没结果,你这京兆尹也就换个人来做。”姜泽摩挲着雕花鎏金的龙椅扶手,唇角带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群臣低着头,看不到姜泽的表情,闻言心下俱是一颤,这满朝文武,没被姜泽整治过的,大概也就谢太傅一人了,陛下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这性子一旦拧巴上,朝堂上只怕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可见这地位越是崇高的男人,戴上绿帽子之后,内心就越是扭曲。

    杜威心下也是一沉,越发拿捏不准姜泽的用意。但好在他已经给自家老娘和儿女留了后路,如今留京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妻子张氏,妻子大度,他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多谢陛下!微臣定当竭力而为!”

    “嗯,退下吧,你只有三日时间。”姜泽冷笑,杜威就是盘开胃小菜,接下来的,如何收拾姜衍和姜澄才是重中之重。

    群臣闻言头垂得更低,杜威满腹心思的退回队列,但还不等他多加思索,便听高坐龙椅之上的帝王再次开口道:“税银乃国之根本,左相,彻查黑河郡赋税贪墨一案可有章程?”

    当朝左相封子路,年方五十,身型儒雅挺拔,闻声不疾不徐的从队列中走出,微微拱手道:“陛下,税银贪墨案涉及整个黑河郡官场,事关重大,老臣不敢妄下决断,还请陛下定夺!”

    封子路耷拉着眼皮心中暗忖,陛下这是当人傻子呢,怎么不问右相专问他?想拿他当枪使,没那么容易。

    姜泽自然是不会问,右相于武和谢太傅好得如同穿一条裤子,如今右相的孙女于思蔹正与谢孟林议亲,二人是同一立场,以后就是一家人,姜泽又有什么好问的?

    见封子路打马虎眼,姜泽淡淡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喜怒,这事原本就该户部管,但封子路向来滑不溜手,哪边都不靠,会有这个回答他一点也不意外。

    姜泽又沉着脸将视线移向户部尚书高明桥和姜衍。

    高明桥垂下头默不作声,户部的事是归他管不错,可新帝此举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真实的杀招还没祭出来,他只是个尚书,又不是天王老子,能力有限,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拿脖子去撞刀刃。

    姜衍一身紫色亲王衮服站在封子路左侧,比平时看起来多了几分威仪,此时他正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一片平静。

    封子路说完姜泽没应声,接下来也无人说话,谢正清见冷场,斜眼给自己的得意门生游尚翟使了个眼色,游尚翟收到恩师示意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捧着象牙笏出列道:“陛下,微臣有一人举荐!”

    “哦?游爱卿要举荐何人?”姜泽说着轻笑出声,唇角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状似漫不经心道:“朕倒是忘了,游爱卿身为吏部尚书,说到知人善用,怕是满朝文武谁也不及游爱卿。”

    游尚翟得到鼓励,面上露出喜色,腰杆不禁挺直几分,“回陛下,微臣举荐睿王殿下!睿王殿下贵为我朝亲王,一回京就被陛下委以重任,处理户部公务得心应手,近日来丝毫差池也无,有睿王殿下出面彻查黑河郡赋税贪墨一案定然事半功倍!”

    姜泽默了默,玩味的挑眉。

    礼部尚书汪知念也是个知情知趣的,见有人出头,掀起眼皮悄悄打量了姜泽一眼,见姜泽面色好转,微微思忖后也出列道:“陛下,游大人所言有理,微臣附议!”

    “陛下,睿王殿下身份贵重,定然能够震慑贪墨之人,末将愿亲自领兵护送睿王殿下!”驻守东郊大营前锋将军李洪赫然出声,语气可算得上是掷地有声慷慨激昂。

    姜泽见此面上不由露出满意的神色,朗声道:“可还有人附议?”

    群臣闻言又有十来人站了出来,转瞬间,整个大殿上出列附议的人就占了大半,就连定国侯罗荣也站了出来。

    姜衍微微侧头,不动声色的将已经出列的人看入眼中,心下感叹姜泽的良苦用心,又多看了两眼李洪,此人乃是曹国公的心腹爱将,若无姜泽授意,李洪担负着拱卫京畿安危,又如何敢冒然出声?

    只不知姜泽此举,是真的与曹国公府毫无芥蒂君臣一心,还是想趁机削弱皇后母族的势力,好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入东郊大营。若是后者,姜泽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出手就将自己和老四、曹奎全都算进去了。

    只不过,眼下这档口,如此作为,未免显得太蠢。

    中立派的朝臣们见李洪都站出来了,心中均是各有思量,其中滋味更是复杂难辩,纷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是他们见识浅薄了,还从来就没听说过钦差出行,会有领兵打仗的将领亲自随行的,陛下此举的用心可谓是昭然若揭,吃像也着实难看了些,不知睿王殿下是否会接招?又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杜威立在大殿后方,闻言微微皱眉,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心中不禁又沉了沉。

    “睿王,你怎么说?”姜泽见附议的朝臣出来得差不多,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姜衍,这才沉吟片刻后缓缓出声,鹰眸中划过一抹猎物终于落入陷阱的兴奋。

    姜衍先是小心的看了眼没出声的姜澄,又看向姜泽,面上有些为难道:“陛下,臣弟经验尚浅,只怕会办事不力有负皇恩。”

    姜泽浓眉高挑,顺着姜衍的视线看去,见姜澄正黑着脸满是不悦,不由的心中大乐,当即挥挥手,拍板定案道:“无妨,朕也觉得游爱卿所言有理,明日就让李将军带兵二百随你去黑河郡,以策周全!”

    姜澄满脸愠怒,暗忖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加把火,不由皱着眉头开口道:“皇兄,三哥这才刚回京,不如臣弟与三哥同去?”

    姜泽摆摆手,“四弟莫要胡闹,区区一个税银贪墨案,哪里就用两个王爷亲自出马?”他好不容易才安排了如今的局面,又怎能容忍姜澄轻易破坏?

    让姜衍去挑姜澄的底线,那姜澄留在上京,势必也会针对定国侯府有所表示。姜泽转动着碧玉扳指,很是期待二人接下来的表现,只要二人开打,他就可以稳坐高台看戏。

    姜澄不甘愿的撇撇嘴,模样很是气恼。

    姜衍垂眸敛下眼中的笑意,随后神色颇为凝重的点点头,“既然皇兄信得过,臣弟遵旨!”

    姜泽满意了,又鼓励了姜衍几句,作为帝王和兄长,他宽容友爱风范尽显。

    语毕,见二人没有异议,群臣也全力支持,姜泽朝桂荣使了个眼色,桂荣尖细高亢的声音随之响起,“——退朝——”

    前往黑河郡清查税银贪墨案一事,就此落到睿王姜衍头上。

    据说早朝结束后,宁王殿下恨恨瞪了睿王几眼才拂袖而去,看样子已经对睿王的不满达到顶点,面上更是丝毫情绪也不遮掩,若不是因着身处皇宫,凡事不可妄为,估计宁王还会刺上睿王几句。

    姜泽回到承运殿后,收到小太监的回禀不由心情大好,又特地招了两个如花似玉的乐师来弹曲助兴。

    姜衍下朝后先到户部转了一圈,交代完手中的待办事宜,又让鸣涧回府拿了两坛梨花酿,便径直往兰园而去。他在京中除了舅舅一家和泰王叔,并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人。

    泰王不在朝中任职,每日辰时到巳时都在兰园养花逗鸟,闻得姜衍来了,从廊下探出个头来高声笑道:“三儿,来了啊!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王叔,来来来,王叔新得了只画眉,你来看看!”

    姜衍吩咐鸣涧将酒给了石虎,好笑的踱步到泰王身后:“王叔,你这日子未免也过得太逍遥,真是让人嫉妒!”

    “逍遥啊!跟这只画眉差不多,锦衣玉食无风无浪,也就这么一辈子了!”泰王放下手中的鸟食拍拍手,神色中虽不见颓然,但不免有些无奈落寞。

    姜衍点点头,皇室子孙由来如此,如王叔这般没有野心放任逐流的,尚且还被防备忌惮,一辈子困在上京,又何况是自己?

    两人在凉亭里坐下,泰王正色道:“真决定要去了?”

    姜衍淡然一笑,“圣意难违,不得不去。”

    泰王闻言沉默了一瞬,拍拍姜衍的肩道:“那就去吧,不试试怎么知道这路到底好不好走?”老大执意为难,又有谢琳在背后作妖,就算老三想不去那也不行。

    更何况,还有罗魏的死梗在老三心中,这两人迟早会有挥刀相向的一天,如今已经开战,两人都是自己的侄儿,他虽然并不看好姜泽和谢琳,但再直白的话却也不好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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