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201章 下马威

三角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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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闲云说的没错,长安城里很多人都在盯着张宝儿。但张宝儿却似乎根本不在乎,每日四处游玩。要么是与龙壮、崔湜、古云天、阿史那献、康禄等人喝酒作乐,要么是与江小桐、娑娜、影儿、李持盈、李奴奴等在曲江泛舟,玩的不亦乐乎。

    江小桐等五女个个美貌无比,整日陪着张宝儿,这让刘玉、宗暄等公子哥心中很不舒服。刘景与宗楚客虽然在朝中地位显赫,可刘玉与宗暄却是没有官身的,张宝儿却是从三品的京兆尹,他们虽然心中很是不服,却也无可奈何。

    此刻,张宝儿正躺在曲江画舫的摇椅上闭目养神,五女在一旁叽叽喳喳聊个没完。

    终于,张宝儿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他站起身来对李奴奴招呼道:“奴奴,你过来一下!”

    “奴奴姐,宝儿喊你呢,一定是要说什么悄悄话呢!”李持盈在一旁挤眉弄眼道。

    李奴奴本来要过去听听张宝儿要说什么,让李持盈这么一臊,脸上一红冲着张宝儿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干嘛要让我过去!”

    看着其余几人嘻嘻哈哈的模样,张宝儿只有苦笑摇头,美女太多有时也让人很难消受。

    “奴奴,我记得你与宫中的高力士高公公关系不错,能否帮我约一下!”张宝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约高公公?”李奴奴诧异道:“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我想问一下宫市的事情!”

    “好吧,我试试!”

    ……

    回到府中,张宝儿意外的发现侯杰竟然在等他。

    “猴子,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了!”张宝儿捶着侯杰的胸脯道。

    “赵叔担心你的安全,让我送来二十人人,给你做护卫!”

    “给我做护卫?没有必要吧?”张宝儿挠挠头道:“我这里安全的很!”

    魏闲云在一旁插话道:“宝儿,赵捕头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还是小心些的好,这些人就留下吧!”

    说罢,魏闲云又看向侯杰:“只是不知道你送来的这些人能不能起到作用?”

    侯杰一听便来劲了:“宝儿,自从你走了之后,马场的训练可是一天也没间断过,孩子们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玩命的练,无论是搏斗合击还是箭术兵器他们一点都不含糊,这二十人可是我们在上千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绝对没问题!”

    魏闲云点点头。

    侯杰又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他们忠诚可靠,当宝儿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他们也会保证宝儿的安全!”

    “这事我就替宝儿做主了!”魏闲云毫不犹豫道:“人全部留下,一刻不离的保护宝儿!”

    ……

    永和楼雅间内,李奴奴指着高力士对张宝儿道:“我已经替你把高公公请来了,你们慢慢谈吧!”

    见李奴奴要走,高力士赶忙起身道:“恭送郡主!”

    李奴奴对高力士笑了笑,别有深意叮咛道:“高公公,宝儿是我的好朋友,你若帮了他,算我欠你个人情,将来我会还给你的!”

    “郡主客气了,奴才心里有数,请郡主放心!”高力士恭恭敬敬道。

    李奴奴走后,张宝儿也不客套,直截了当问道:“高公公对宫市有何看法?”

    “这是陛下与皇后娘娘安排的,咱家不敢枉议!”

    见高力士有些谨慎,张宝儿微微一笑道:“宫市本该由官府采买,陛下与皇后娘娘将宫市交给内府局,这是莫大的信任,我想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本意并不是让他们欺行霸市,为所欲为,高公公您承认吗?”

    高力士点点头。

    “他们这么做,不仅败坏了陛下的名声,而且让像公公您这样正直的人也背上了坏名声!”

    “唉!”高力士叹了口气道:“咱家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可田克文是韦皇后面前的红人,咱家位卑人轻,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谁?你说是谁?”张宝儿突然问道。

    高力士奇怪地看着张宝儿:“内府局的宫市史田克文,那些为非作歹的太监大多是他的手下!”

    “田克文,田克文!”张宝儿念叨声,又问道:“高公公,这个田克文在大唐与契丹东硖石谷之战时是不是担任过监军?”

    “是有这么回事!”高力士点头道:“当时大唐全军覆没,王孝杰将军也战死了,田克文却只被罚了半年的俸禄。这几年,他走了韦皇后的门路,在宫中谁都得高看他一眼!”

    没错,这人就是让赵朗真当初含冤离开军队的那个监军太监,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宫市使。

    张宝儿冷笑一声道:“竟然送上门来了……好嘛……哼哼……”

    张宝儿身上散发出一股煞气,高力士不由打了寒战。

    张宝儿盯着高力士问道:“假如能将那些害群之马除去,还高公公一个清白,高公公愿不愿意帮我?”

    “帮你?”高力士狐疑地打量着张宝儿,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想必高公公也听说了,陛下让我担任京兆尹一职,目的就是整饬长安城的治安,要想做好这件事情,宫市便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高力士心中一动,试探地问道:“张公子的意思是要……”

    张宝儿点点头道:“没错,必须杀一儆百,才能彻底刹住这股风!”

    高力士思忖片刻,然后问道:“不知张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张宝儿悄声道:“高公公只须……”

    ……

    转眼两个月时间过去了。

    这天,一个隆重的仪仗队伍在长安的大街上缓慢地行进着,前有清道,戟阵追随,刀盾弓槊,枫鼓金钲,仪刀团扇,僚佐相随,鐃吹横吹,京兆尹张宝儿正式上任了,坐在官轿内的张宝儿被人簇拥着朝光德坊东南隅的京兆尹府而去。

    马鸣与吉温此时就跟在张宝儿的官轿后面的队伍当中,马鸣小声地对吉温道:“吉兄弟,张大人的这阵势有些太大了吧?”

    吉温瞅了一眼马鸣淡淡道:“若你以为府尹大人这么安排只是摆摆排场,那就特错大错了。府尹大人这是在向长安百姓昭示京兆府的权力,同时也是在向那六害宣战!”

    马鸣感慨道:“一直以为在京兆府当差就得小心翼翼,现在才知道,还可以如此威风!”

    马鸣的话音刚落,突然有人大喊道:“闪开,快闪开!”

    马鸣转头一看,一个禁军将领驰马从横向窜出,一下子就冲进了仪仗队伍中。

    京兆府的衙役们没有防备,见此情形,急忙闪避,仪仗队伍一下了就乱成了一锅粥。

    轿子停了下来,张宝儿下了轿,看到眼前的一幕,勃然大怒道:“将他拿下!”

    捕快们都没有动。

    “大人,他可是禁军的人!”马鸣提醒道。

    张宝儿看也不看马鸣一眼,回头道:“华叔,将他拿下!”

    “是,姑爷!”

    说话间,华叔已经如鹞子一般飞了出去。剑光一闪,四只马腿已经被削断,禁军将领被生生摔于马下,差点摔的背过气去。

    华叔也不客气,将他衣领一拎,便掼在了张宝儿面前。

    张宝儿盯着地下的禁军将领,好半晌才扭头对马鸣道:“纵马冲撞仪仗,马总捕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大人,这……”马鸣有些犹豫。

    张宝儿摇摇头道:“古总捕头告诉过我,说你是条有血性的汉子,可你却让我很失望。马总捕头,记住,你不再是以前那个缩手缩脚的受气包了,而是为民除害的京兆府总捕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还是放不开手脚,那就趁早从我面前消失!”

    张宝儿的声音并不大,却字字千斤,如同重锤一般擂在了马鸣的胸口。

    马鸣羞愧难当,他脸上显出狰狞的神色:“大人,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马鸣上前对着禁军将领询问道:“你是何人?冲撞京兆尹仪仗,你可知罪?”

    禁军将领将领打量了一下马鸣,一脸不屑道:“我乃右羽林军果毅都尉曾智,是马匹受惊,并非有意冲撞。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伤我军马,必须赔偿!”

    马鸣冷笑道:“你不知道长安城禁止街道驰马吗?依照法令,擅闯京兆尹仪仗之人将处以杖击。来人,行刑!”

    说罢,马鸣从一个发愣的衙役手中夺过棍棒,朝着曾智走了过去。

    众捕快见总捕头如此模样,哪敢怠慢,个个拎着棍棒将曾智团团围住。

    曾智见状,脸色一变,大喝道:“你们敢……”

    曾智话音未落马鸣的棍棒便当头落下,众捕快噼里啪啦一顿乱棍,不一会受仗者便气绝身亡。

    马鸣深舒了一口气,朝着张宝儿作了一揖:“大人,不知……”

    张宝儿笑着朝马鸣竖起了大拇指:“不错,有点京兆府总捕头的威风了!按计划去京兆府衙门吧!”

    “是!大人!”马鸣答应一声,然后对众捕快吩咐道:“留几个人把现场清理一下!其余人整理仪仗与府尹大人前往府衙!”

    “是!”

    ……

    张宝儿将禁军校尉当街杖毙,不仅让看热闹的百姓噤若寒蝉,而且让京兆府的一干人等战战兢兢。

    到了京兆府,张宝儿亲自击鼓升堂,集合全体书吏捕快衙役。

    众人不知府尹大人犯的是哪门子病,面面相觑地看着他。

    张宝儿环视着众人冷笑道:“我知道,你们能在这京兆府做事,个个都有后台,你们若以为继续为非作歹我也把你们也怎么样不了,那就特错大错了。想在我面前蒙混过关,那与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说罢,张宝儿突然喊道:“张二棱可在?”

    张二棱是京兆府的一名捕快,性情凶悍。平日里惯于欺压百姓,常常用强加的罪名恐吓百姓,自称这叫做“配药”。张二棱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捕快,可他大哥是宗楚客府上的管家,加之张二棱把弄来的钱财一半都孝敬了上官,所以历任京兆尹对他的为非作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啊?”张二棱不知张玮为何要喊自己,赶忙应声道。

    “去年三月初三,你在城内看见有个推辆载有四五个男女儿童独轮车的人,知道这是个乘饥荒买卖人口的贩子,便故意装作上前缉拿,人口贩子害怕,拿出钱来给了你才得以脱身。事后,你把那几个快要饿死的小孩拖到城南长乐坊张员外的门口,等孩子一死,就勒索张员外拿钱息事,得钱五百两,你把那些尸体拖出去扔掉……去年七月二十三,你为了敲诈昌明坊肖记绸缎庄的肖掌柜,找了一个妓女等在路上,等肖掌柜经过,妓女故意挤在肖掌柜身边高喊非礼。你立即出现,扭住肖掌柜不放,诬蔑肖掌柜调戏良家妇女,掏出绳索来把肖掌柜捆绑,假装要送官。肖掌柜有口说不清,只得给了你八百两银子消灾……你故意和有钱人家寻衅吵架,拿石头砸破自己脑袋,鲜血淋漓,两年里你先后共讹诈两千三百两银子,还自称这叫做‘打锅’……屠牛在大唐是大罪,可你却公然剥牛卖诸市……我说的这些可是事实?。”

    张二棱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宝儿怎会将自己所做之事说的如此详细。

    “来人!”张宝儿大喊道。

    “在!”马鸣带着几名捕快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看到马鸣张二棱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恶狠狠地盯着马鸣:“是你出卖了我?”

    马鸣坦然道:“你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当呢?”

    “你得罪了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张二棱恐吓道。

    “我会不会有好结果,那是以后的事情,我只知道,你现在的结果不会很好!”

    张宝儿怒喝道:“张二棱罪大恶极,数罪并罚,当场杖毙!”

    马鸣平里没少受张二棱的鸟气,此时对他毫不示弱,不到半柱香功夫,张二棱便一命呜呼了。

    “王书吏,刘书吏、曹书吏,吕书吏,我问你们,受财枉法,该当何罪?”张宝儿又一声大喝。

    四人一哆嗦赶紧跪下。

    张宝儿又将他的的罪行一一道来,历数完罪行,他愤慨道:“你们这批人舞文弄法到如此地步,全都是死罪!来人!”

    马鸣与手下的衙役早已准备好了,他们凶神恶煞般来到四位书吏身后。

    “将他们拉下去全部杖毙!”

    “是!”

    衙役们毫不客气将四人拖将出去。

    “府尹饶命呀!”四人鬼哭狼嚎道。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棍棒声,不一会功夫四人便没有了声音。

    “孙参军,赵捕快……”张宝儿阴森森的声音又响起了,让整个府衙的人都冷汗直流,胆战心惊。

    ……

    杖杀七人,流放五人,革职十四人,杖责二十五人,张宝儿刚上任便来了个下马威,京兆府的书吏、衙役与捕快见了张宝儿就像见了阎王爷一般。当然,张宝儿只是按部就班,挑了些罪大恶极之人杀鸡儆猴,若真的要一个不漏的全部查办,恐怕这府衙里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坐在一旁的周贤早已大汗淋漓,他呐呐道:“张大人,这是不是有些……”

    张宝儿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道:“周大人是不是觉得我杀戮太重?”

    周贤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我不杀戮他们,他们就会去杀戮无辜百姓,孰轻孰重想必周大人心里也应该有数吧!”

    说到这里,张宝儿看向马鸣:“马总捕头,你怕不怕?”

    “我怕!”马鸣老老实实点点头,旋即又苦笑道:“但我没有退路了,既然决定跟着大人您做这件事情,就做好了丢命的准备!”

    张宝儿拍着马鸣的肩头笑道:“只要我张宝儿还有一条命在,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就算死也轮不到你。”

    说到这里,张宝儿脸上洋溢着自信:“不过,要想让我死,也没有那么容易!”

    周贤看着张宝儿,不由有些自惭形愧,与他相比,自己这么多年无论是做官还是做人,都太失败了。

    “周大人!”

    张宝儿的喊声将周贤从思绪中唤醒:“张大人,何事?”

    “你若现在就觉得我杀戮过重,那么下一步的行动我就是活阎王了!”

    周贤心中一动:“张大人,看来你下一步是准备解决那些闲汉恶少了?”

    张宝儿点点头道:“正是!根据你和马总捕头提供的情况,我又让人在暗中进行了察探,现在基本上心中有数了!”

    周贤点点头:“他们依仗勇力和暴力,抢劫百姓,扰乱坊里,为非作歹,成为京城一害,是该对他们动手了。”

    张宝儿笑道:“在长安城的街道上,是很容易辩认出谁是恶汉闲人的。这些人都剃着光头,人身上的毛发受之父母,剃掉便是不孝,除了出家人和犯人之外,普通百姓谁会剃光头,这些恶汉闲人们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再说了,他们身上都有剳青,纹身的内容也是千奇百怪,花样百出,当然纹的最多的都是些飞禽走兽、凶神恶煞。只要是剃了光头又有纹身之人,抓了准没错。”

    周贤在一旁提醒道:“张大人,对他们动手可要保密,若要露了风声,他们就会躲到禁军的兵营中去,我们也就也无可奈何了。”

    “禁军竟敢包庇这些恶人,看来……”

    张宝儿话还没说完,就见华叔走了进来,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好奇道:“怎么了?华叔?”

    “这个……”

    “直说无妨!”

    “右羽林军将军冯永请姑爷去一趟右羽林军驻地!”

    “右羽林将军冯永?”张宝儿转头问道:“周大人,这冯永是什么来头?”

    “冯永是韦皇后的亲外甥,韦皇后的三姐嫁太常少卿冯太和,两人育有一子一女,冯永便是他们的独子。冯永不学无术,却甚得韦皇后喜爱,去年八月,二十五岁的冯永被授于右羽林军将军。”;

    “哦?还挺有来头!”张宝儿颇有玩味道:“我正想着如何敲打敲打羽林军呢,这冯永就送上门来了!”

    周贤却忧心忡忡道:“张大人,你还是考虑考虑,冯永是韦皇后的人,他请你去肯定没安好心,再加上您刚刚杖毙了曾智,这要是他万一……”

    张宝儿笑道:“这长安六害中禁军便是其中之一,我本想将他们放在后面再收拾,既然他送上门来,我就不与他们客气了。”

    周贤还要再劝,张宝儿却摆摆手,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周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请我去肯定是为了给我下马威,这是在向我们宣战,我若胆怯不去,岂不是向他们低了头。若真是这样,这禁军之害就无法革除,六害除去五害,单单留下这一害,我们岂不是功败垂成?你刚才不是说,那些闲汉恶少听了风声会躲到禁军军营去,待解决了这禁军之事,我看他们还有何处藏身!”

    周贤听罢,不由感慨道:“我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大人这样有胆有识之人!就算是当年的狄阁老想要办成件事也要绕好几个弯子,哪像您这么直截了当干净利索!”

    张宝儿笑道:“周大人,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是个愣头青呢!”

    周贤惶恐道:“在下不敢,在下这都是肺腑之言!”

    张宝儿叹了口气道:“我年纪还小,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若不趁着现在干几件事,若是到了你这个年纪,想必也会变成像周大人这样的老油条了!”

    张宝儿见周贤脸上显出讪讪之色,笑嘻嘻道:“周大人,你可有胆子和我去这军营走一趟?”

    周贤被张宝儿激起了少年心性,不由豪迈道:“罢罢罢,我就舍了这条性命,陪着张大人蹚一蹚这龙潭虎穴。”

    张宝儿拍拍他的肩头道:“你这条性命给我好好留着,我还要借助你除去这六害呢!”

    张宝儿又看向马鸣:“周大人都要跟我去了,马总捕头去是不去?”

    马鸣道:“我自然是要去的!”

    张宝儿点点头对马鸣吩咐道:“我会带着我的护卫队去的,你安排些捕快随行。记住,挑几个硬气点的,别到时候吓得尿了裤子,那可就让京兆府衙门颜面无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