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伺机待发

宋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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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目前这情况看来,谁的心情好像也不是很美丽。

    各种无奈,荒唐感频出。

    萧宝信看看屋里这场面,颇有些心惊,理解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从何而来。默默地由采薇扶着坐到了床榻边,谢母旁边。

    唔,靠近了谢母这种荒唐的感觉更明显了。

    “祖母?”

    总要有一个人来打破尴尬的气氛吧,萧宝信是不介意由她来的。毕竟哪怕是坐着,她这么大肚子,坐时间长了都难受,还是摆明车马,速战速决吧。

    谢母看了萧宝信一眼。

    就一眼。

    那才叫一个一言难尽。

    萧宝信整个人都懵了,怎么感觉这事儿和她还有关系?

    “这是祖母院子里的喜鹊吧?”她问,“可是犯了什么错?”

    问题是就是犯错也找不到她头上,此人并不是她容安堂里出来的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喜鹊似乎是谢家的家生子,几代人都在谢府里做事的。不然,就凭这长相也是进不来易安堂的院子的。

    “你和海棠,你们先出去吧。”谢母对着萧宝信身后的采薇吩咐道。

    采薇敢质疑谢显的命令,知道他就吃这个,质疑他不重要,越质疑表示对萧宝信越忠心,所以采薇敢肆无忌惮地表态。

    但却不敢质疑谢家太夫人,这是杵在谢家的一座丰碑,惹不得。

    乖觉地跟在海棠身后边就出了屋,可那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

    “说吧,怎么回事。”谢母下颌一抬,示意那喜鹊:“把刚才和我说的那事,再和大娘子交待一遍。”

    喜鹊低眉敛目,正要开口呢,就听谢母拉起了萧宝信的手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要查谢宁和江潜?”

    “记得。”萧宝信看了眼喜鹊,就是这喜鹊?

    看这气氛,不大像啊。

    可要说不是,谢母心里怎么开始这小火一点点往上拱起来了?

    迷啊。

    “就是她!”谢母怒:“又不是她。”

    所以?

    萧宝信挑眉,标准的谢夫人式询问脸。所以到底是不是‘她’?

    “你倒是说啊,和大娘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原原本本,前前后后的。”谢母抚额,头疼。

    ‘这都是什么神仙剧情?’

    ‘这是钓鱼执法?’

    ‘……钓的我这条老胖头鱼吗?’

    然后想起萧宝信天赋技能金手指,突然又把她手给放到了一边。想到动作有些刻意,谢母尴尬脸安抚似的拍了拍萧宝信的手。

    ‘我不是老胖头鱼,我不该想这个的。不形象不生动,也没有威严感!’

    ‘有损我多年树立起来的形象!’

    萧宝信:“……”

    什么钓鱼执法?

    又是什么胖头鱼啊?

    郑重地看向喜鹊,真的不打算开口赶紧给她释疑吗?

    “到底怎么回事,喜鹊?”

    “是郎主。”

    喜鹊哭丧着一张小脸,说好的让她开口呢,她想啊,几次三番都被太夫人给抢了啊。

    “郎主吩咐奴婢和奴婢在外面的阿爹演的这么一场戏——奴婢阿爹好赌,又总是输钱。郎主便以此为由,让奴婢阿爹刻意接近江潜,一来二去,阿爹就和江潜熟了。”

    “大概是四个月前吧,江潜借给阿爹很大一笔钱还‘赌债’——当然,那是郎主设下的套。不过江潜不知道,他又找了赌坊的人坑了阿爹一大笔,又想让阿爹向他借钱,所以趁机就提出……想让奴婢这边看什么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动向。”

    “大夫人去世后,太夫人便接夫人接到了易安堂,江潜很高兴,想让奴婢阿爹叫我趁机下手,奴婢依照郎主的吩咐回绝了,只道等到生产时人多混杂,待到那时好下手。并让他们想办法传进府里毒药。”

    “江潜就应下了。”

    “本来一切照计划行事,就是想拖住江潜的,可是不成想太夫人察觉到了谢宁的狼子野心,顺势查了下去,把奴婢的阿爹给抓进了府里……”

    说到这时,说的人欲哭无泪,听的人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

    萧宝信这时理解了刚进屋里时,那股子荒唐至极又无奈至极的情绪了。

    她现在也是。

    感觉好荒唐好无奈,又……好有爱啊。

    谢显不在身边,身边却处处都是他的传说啊。想的也太周到,行的也太缜密了。

    “你是说,郎主为了保护我,假意那你阿爹接近江潜,就想拖住他不让他跟我使坏是吗?”

    谢母倒抽一口凉气,请不要这么欢喜的表情,她老了,受不住这么个秀恩爱的模式。

    不荒唐吗?

    还……甜……

    齁死她老人家了好么。

    喜鹊点头如小鸡啄米:“奴婢认为是的。”

    “这是郎主指使的,郎主可以作证的,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太夫人。”

    这是喜鹊现在关注的。

    秀不秀恩爱的,跟她没一文钱关系,不能因为郎主和夫人秀恩爱把他们爷俩往死里秀啊,他们是得罪哪路神仙了?

    萧宝信这才反应过来,这里面还牵扯进一个无辜的——赌徒。

    “你过来,喜鹊。”

    萧宝信挺着个大肚子冲喜鹊招手,喜鹊拖着膝盖几步就到了萧宝信跟前。目瞪口呆中被拉起了小手:

    “你没撒谎?”

    ‘我手脏啊,主母。’

    ‘你是真不讲究,没看到我刚才是手脚并用爬过来的吗?’

    萧宝信:“我看你还不是十分急切地想洗清嫌疑啊,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话。”很有些不满,恼羞成怒。

    她为了谁啊!?

    喜鹊:哈?

    一张平平无奇的小脸惊诧了,没想到萧宝信突然有此一说,小脑袋顿时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其实她并不是不急,而是深信郎主的为人,和主母,并不是那种不拿下人当人,草菅人命的人。

    所以,她相信只要说清楚,太夫人也好,萧夫人也好,都不会再为难她。

    难道,她错了?

    “夫人恕罪,奴婢真的半句谎言也没有,请夫人,太夫人高抬贵手,哪怕给郎主去封信问一问,核实一番呢。”

    当然,喜鹊可不认为郎主不是坏人,就会轻易放纵了有伤人之心的江潜。

    毕竟他们连呈堂证供都串好了,只等时机一到就伺机待发了。